昨夜爆发胃炎,彻夜难眠,思绪开始泛滥,我禁不住思考了人生的前19年,得出的结论是: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,遇见一个有理想、有担当、有作为的自己,必须从小事开始要求自己,活成自己不讨厌的样子,即日起全面戒酒。
回想起喝酒的那些事儿,不禁觉得好笑。大概在我七八岁左右,外公家酿酒,一大家子人围着酒樽子品尝新酿,外公、舅舅、姨娘和母亲都是品酒高手,大家拿了酒盅,也不要任何下酒菜,径自接了热酒,痛快畅饮。我年幼,出于好奇,自己竟然提了酒壶,也要凑热闹。大家疼我,就拿酒壶接了酒尾子(农村自酿酒最后蒸馏的酒精含极低的酒,常人喝起来,与温凉的白开水无异),让我把玩。我在自顾自地在水井边玩耍,不时偷偷将酒壶里的酒尾子喝几口,那一天,我竟然喝了三四壶。大人问起,我只说,就倒掉了,喝的是井水。大人们忙着酿酒,我拿了壶,他们就给我接。我印象中,再次到水井边时,我竟晕天转地,跌进了水井里。当我醒来时,已是黄昏,床边围坐了一大家子人,母亲在不停地抽泣。这算是我人生中第一醉酒经历吧。
我也见过别人醉酒。本家有个哥哥,平时嗜酒,平时累了就拿了葫芦提子,从瓦罐里盛些酒喝了,说是能解疲劳困乏。那年夏天,大家忙着收麦子,为了赶早,大家都没吃饭,待中午担了麦把儿回来,人已很疲乏。哥哥和往常一样,提了葫芦提子,盛满了酒,一饮而尽,一提不痛快再来一提,如此往复,竟然在不知不觉中,醉倒了,开始口吐白沫,着实吓坏了家人,请了医生来打急救针,又催了吐,这捡回一条命。这件事,后来成为母亲教育我常例。
说也奇怪,地道的柞水人,似乎从小就会饮酒,这大抵是和我们当地盛产自酿酒有关吧。不需耗费银钱,更无须置办酒席,盛一碗腌菜,或者取一把花生,就算是有了下酒菜,即使是独酌,也有滋味。
然而现在酒却是我心情不好的麻醉品,然而每次喝完酒醒却后悔不已,为了遇见那个更好的自己,从即日起开始戒酒。
(作者:王柯 审稿:熊阳阳)